“天真,冲动,虚荣,容易相信别人。”
俞家宝大为光火,怎么在常北望嘴里,自己就没几样好的呢?正要怼回去,常北望的脸已经凑了过来,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真他妈可爱。”
俞家宝不知道他是怎么导向“可爱”这个结论,但常北望的嘴唇在脸上滑动时,俞家宝立马就想投降了。他伸出舌头舔向常北望的嘴,然后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对着你不用说假话,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想要人假模假式地哄你,还是要来真的?”
俞家宝一使劲,翻身压着常北望,把手伸到他身下,“当然要来真的。别嘴炮啊,来真的你还行不行?”
俞家宝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从表面看不出来,除了三天两头在常北望家留宿外,其他的工作和作息还是一如既往。他们只要不上夜班,就在家里做做饭,搭个伴看电影,喝酒侃大山,就像哥们儿那样相处。不见面的时候,谁都不会过问对方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
有了常北望的二十块钱晚餐,俞家宝的日子落了地,有了实心。他的饭量增加了,每天起得更早,闲时甚至拿起阿佑的英文小说胡乱看了起来;他像是在一团乱麻的生活里,理出了个线头,虽然线头极细,可他知道无论他走到什么地儿,另一头还有常北望牵着呢。
他不晓得这算不算恋爱,只知道自己17年以来,生活第一次有了劲头。
这一天常北望下班得早,买来了一袋子的杏子。俞家宝吃了一个,很有杏味儿,但挺酸的。
“你要出去吗?”常北望问道。
“我去阿佑家上课。”说完,掏了几个杏子放口袋里:“阿佑最怕酸,给他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