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与谢喉初遇谢喉揭穿他的伪装时,他便觉得谢喉是个合格的对手,尽管今夜这场与谢喉完全不符的打架令沈慈珠有些失望,但聊胜于无。
恶人有强烈的好胜心与折磨欲,喜欢用肮脏的液态亲昵蒙蔽住所谓高岭之花的口鼻,令谪仙般的、不染尘埃的人因为窒息而被迫面颊潮红、双眼涣散,到最后只能失态求饶,很爽不是么?
“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你哥哥的,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他最听我的话,不会责备你的,今晚这事说到底不是你的错。”沈慈珠眉眼轻敛,对谢喉讲话柔风细雨。
谢喉看着他。
“乖,把血擦干净,一会我派人来给你上药,感染了就麻烦了,下回不要冲动打人,你哥哥和我会担心的。”沈慈珠将黑皮手套脱了,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手指摸着谢喉的脸颊,像长辈一样耐心擦拭着血迹,“不疼,我慢慢给你擦好不好?”
这样亲近,可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沈慈珠太会蛊惑人心了,似乎来者不拒。
这个擦血的动作被沈慈珠刻意玩成了调情,他的双眼盯着谢喉的每一丝变化,到底是小孩,哪怕是被同为男性的自己抚摩也会羞耻,再冷再早熟,耳垂也会不受控制地泛粉。
“不要了……”谢喉微微眯眼,上下眼睫浓长地颤了颤。
“我不是小孩,不要这样对我。”他抿了抿唇,隔着沈慈珠的西装袖子扣住沈慈珠的手腕,“我不需要你哄我。”
“我以为你会喜欢,你哥哥很喜欢我这样摸他的脸颊,他还会舒服地眯起眼,像一只大狗一样蹭我呢。”沈慈珠的指尖触碰着谢喉的眼尾,几乎快要唇齿相依的距离了。
他在给前任爱人的亲弟弟说一些很私密的,不该被听到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