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纷飞,一地落花,安明君踩在花瓣铺就的小路上,悠然的转着手中的伞。于是落下的桃花瓣飞旋,站在一旁的我便沾了满头满身的花瓣。
当我把衣服上的桃花瓣刚刚抖落之际,安明君突然凑近,伸手拈下我发间的花瓣,这样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似乎都交融在一起。
然而不过一瞬间,安明君就往后退了几步 ,对着我笑嘻嘻道:“聊以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小姑娘一样脸红了。”【三年】
我一向极爱在伞面上画风景的,不知何时那些风景中多了一个人。一点殷红,简单的几笔勾勒,在总是淡月清风中,在似景繁花间,在暮雨中回首。
轻抚伞面,碎影流年。【四年】
匈奴张狂,一路从打到京城边境,天子脚下企容他人放肆。
安明君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犹豫了几番握住了我的手,“聊以年,我要走了。”我恍惚间想起来,安明君是当朝的将军。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五年】
我想安明君果然不是能当将军的人。把染血的信筏放到一边,我镇定自若的收拾东西 。
这些药物我满满的塞了一堆,想要将包袱系好却总是失败,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一直都是颤抖的,从信筏送到的那一刻起。
信上只有一句话,聊以年,我没事。
血迹点点,落在那白色的信纸上,如落雪红梅。【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