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钊似有不快地放下清茶,收回眸中深色,薄唇微启,“喜欢他?”
“不是。”谢淮希细细回忆了刚才的温婉娇媚大美人。
“是喜欢这一类人。”
“谢小公子的审美倒是独特。”
独特吗?
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对于傅冕钊有些暗指的话他选择性地忽略,饿了一天了,该用餐了,餐桌上,摆满了荤腥,在冬日的夜灯下勾得人食指大动。
但傅冕钊迟迟不动筷,出于教养谢淮希也只能等。
“饿了?”
“不饿。”
小骗子。
一个下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不饿?
傅冕钊动筷了,夹了一块滑嫩的肉片放入清汤中涮。
谢淮希这才放心地开始涮肉。
长辈不动筷,晚辈不能先吃,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谢淮希不敢忘。
傅冕钊大他几岁,加之地位斐然,虽不知他的辈分如何,谢淮希就将他勉强算入长辈这一列。
食不言寝不语。
用过晚餐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这里的的味道很好,谢淮希吃得心满意足。
撑着伞走出四合院,迎面而来的是冬日的寒风,吹得人清醒了不少。
“傅先生。”
“嗯?”傅冕钊握着伞,在清冷月光下回了头。
“娇娇拜我母亲为师,学习书法,虽然她们私下做了决定,但这件事很有必要让您知道。”
傅冕钊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清明,如同那一杯茶,显得清亮,“我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