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钊跨进玄关处,脱下外套将他罩住,隔着厚厚一层衣服将他抱在怀中。
“没事了。”
谢淮希把头埋在他肩胛骨处。
将眼泪抹在他里面的卫衣上,哭着,但是没有声音。
傅冕钊顺着他的背,语气中带着歉意,“是我的疏忽,上次底下人办事不彻底。”
“不是你的错,也不要怪他们。”
是有邪念的人的错。
谢淮希伸出手,抱住了他。
“傅冕钊。”
“嗯。”
“我害怕。”
谢淮希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到恶心。
那种来自生理和心理上厌恶,让他不寒而栗。
“我在这里。”
谢淮希抱紧了一些,“嗯。”
傅冕钊带给他的安全感,从十年前到现在,依旧没变,在他身边,总能感到心安。
“腿怎么了?”
眼尖如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谢淮希正在流血的小腿。
是刚才的玻璃划破的。
谢淮希这才想起来茶水间里的狼藉。
傅冕钊将他放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问,“医药箱在哪儿?”
谢淮希指了指一个很小的柜子,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常备药品,都是新出产的。
傅冕钊半蹲在他面前,抬起受伤的左腿,不同于小时候那遍布丑陋伤疤的腿,现在的小腿莹白光洁,匀称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