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两道细细的伤口正在出血。
消毒清理后,傅冕钊贴了两张创可贴上去。
“谢谢。”谢淮希有些别扭地把腿收了回来。
“在哪儿?我去收拾。”
看这伤口,傅冕钊也知晓发生了什么,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医生。
尤其是医术高超的医生。
“那里。”谢淮希指了指茶水间的位置。
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傅冕钊将那一片区域清理干净,然后又倒了一杯热花茶给他。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莫名觉得内心的一块空缺被补上了。
至少,他不孤单了。
“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晚一点再走?”
他害怕又出现那种情况,彻夜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符一般……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谢小公子,你就不怕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肯定的。
他从来都不怕傅冕钊。
以前不怕,现在也不怕。
“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
春寒料峭,寒气妄图挤着缝隙往开了暖气的房间里钻,却被隔绝在外,被一阵又一阵的风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碰撞声。
良久,在谢淮希水润双眸的注视下,傅冕钊单手将他放到一旁大理石餐桌上,欺身而下,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在距离他娇小唇瓣还有两厘米时,停下,薄唇露出的音调带着讳莫如深,像一盅蛊,魅惑着谢淮希喝下。
“我是。我对你的邪念和那个人相比只会过犹不及,我也是坏人,甚至更坏。”
谢淮希睁圆了双眸,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却意外地,没有推开他。
“我向你表明过我的心意,你不回答我,却要求我晚点走,眠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