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后,徐术开始学着接手酒庄的事。
毕竟是失了记忆的状态,席鸿谦没有让他再回明真综合部,而酒庄是自己的产业,即使徐术随便折腾也不打紧。
但徐术其实上手很快。
白天去有副手带着学,傍晚席鸿谦来接他,会帮着他细细梳理一遍工作,再交换些想法和建议。
几个项目推进得有声有色,徐术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忙起来时间便过得很快。
这几个月,例行复查的指标渐渐趋于标准,颅内检查未显示异常,按理失忆早该好了,但却毫无恢复苗头。
短暂空闲下来的一些瞬间,徐术也会感到疑惑、忧虑,断层的记忆和生活,到底让他感觉不够真实。
但席鸿谦似乎接受度很高,总是会给徐术一种即使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错觉。
徐术无从决断席鸿谦的真实想法。
席鸿谦对他太好,好得让他产生出模糊的愧疚感和罪恶感。
他从二十七岁的徐术那里,继承了席鸿谦的关注和垂怜,却不必经历二十七岁的徐术有过的失落和挣扎。
并不公平。
“明a g2732,欢迎。 ”电子提示音过后,车杆抬起放行。
随着提示牌,徐术顺利找到了预留车位,方向盘一转,倒车入库。
透过车窗向外望,发现停车场的铁制围栏边,也挂上了代表校庆的横幅礼带。
天空蓝得不像话,天际处却积云密软,有落雨的错觉。
副驾上摆着绿白包装的袋子,里面是一盒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