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港口的事,徐术准备回公寓换身衣服时,突然收到了梁辉的通话请求。梁辉说放了东西在他们公寓楼下的存放柜里,让徐术一会儿带上。
【给老板的抑制剂】
【他易感期是这几天】
【但老板腺体最近有点问题,医生建议别用】
一如既往地,梁辉没说太多便结束了通话,但语气中“给不给就看你”的意思非常明显。
徐术不可能不明白。
可是这几个月,席鸿谦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仿佛生来便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但那些晨昏颠倒、难辨真伪的荒唐梦境里,席鸿谦对他的身体,探索得比想象中更为深入。
临下车前,徐术拿起了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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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校庆,总有种理所当然的隆重。结伴游行的年轻学生,以及重返校园的追忆者们,山南水北,共同庆祝这特殊的一天。
整个校园里,或许只有席鸿谦未曾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大学,他在这里短暂待过两年便去了圣顿,留有的情结并不深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尽管这并不妨碍他在典礼上,作出情深意长的发言。
从礼堂出来后,席鸿谦走向日月湖畔。
年前液化信息素的后遗反应,导致他易感期提前并且来势汹涌。晨起已注射过抑制剂,可惜收效甚微,情绪再次受腺体影响,持续低落。
于是,他站在湖边,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权衡、犹豫——让徐术学着处理酒庄的事,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因为徐术在逼着自己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