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发生前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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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点上了壁灯,但不算亮,也可能是因为房间的面积太大。
窗是木质的框楞,年代看着有些久远,设计也像上世纪贵族的阶级品味。窗前置了张木桌,左右摆着两个雕花的铁质烛架,插有白金色的长烛,整体近半米高,火苗很亮。
烛光前,是位身着神父袍的年轻男人,暴戾和恣睢妄为掩埋在外表之下,露出的头发被火光映照,是极为纯正的金色。
年轻人微欠着身,视线向下,平稳注视着跪在地面上的黑发青年,丝毫不露端倪 。
“她……在哪?”严霖红着一双眼,赤膝跪在长绒地毯上,垂下头,“求你……”
金发碧眼的年轻神父微笑着,左脚仍在不轻不重地碾着什么,淡色的瞳孔注视着严霖,轻声发问,“求谁?”
“主…人…”一说完,严霖就失了声,身体瞬间反弓了起来,脊背绷得极紧,从尾椎到后颈的皮肤潮红成片。
年轻人弯腰,扶起白色教袍的一角,认真看了两秒,有点惋惜道“脏了。”然后一撩教袍,屈膝半蹲下来,又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扯住严霖的发尾,要人仰起脸来。
“今天很乖。”年轻人的指腹贴着严霖后颈的皮肤,轻轻摩挲,“可以给你奖励。”
这是必须要回答的句式,严霖强迫自己睁开眼。
thanatos的信息素带着焦糖的甜感,却又厚重而粘腻,仿若陷进了某种琥珀质地的半流体之中,从四肢开始逐渐失去主动权。
严霖其实清楚自己已经输了。循序渐近的“训练”,使他彻底臣服于对方更高阶的信息素,徒留同性相斥的本能反应,带来生理性、助纣为虐似的神经痛。
“谢谢……主人……”严霖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