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杏眼,原本是最为天真的脸型,如果不是严霖肤色偏深,实在很难猜出第二性会是alpha,偏偏倔得离奇。
因而,难得一见的示弱便尤为招人。
thanatos眼神渐暗,火光下,极似某种冷血爬行纲动物的竖瞳,如撒旦吐露真言,“她在隔壁。”
“想见她,你知道要怎么做。”thanatos放低声音,循循善诱,“宝贝,我教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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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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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02:12 p】
圣顿郊区有座私山,从未对外开放,戒备森严。
半山腰上建有庄园,上了山道再开十几分钟,便能发现掩在密林深处的铁门。
铁门后依然是一片树林,难见建筑痕迹,只有密林左侧,若隐若现出罗马石廊的影子。长廊两侧雕有人像,但入夏枝叶繁茂,藤蔓爬满了石柱,无从观赏。
午后,廊下出现了一位黑发青年,双手握紧轮椅扶手,正笑着说些什么。轮椅上是位穿淡蓝长裙的女子,脸色虽显出苍白,但精神看着不算差。
“你真不走?”蒋清侧过脸,唤了严霖的名字。
严霖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又稳当地推着轮椅继续穿过长廊,“我在这还有点事”,说完又问,“怎么?想我啊?”
蒋清“嗯”了声,回他,“我睡太久了,还感觉……有点不习惯。”
“没事,很快就习惯了。”严霖收着声音,往远处望了眼,示意蒋清,“接你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