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鸿谦没马上回,先伸手把人捞了过来,用手贴了贴徐术,才说,“有点凉,是不是空调开低了。”
徐术刚想回不会,就被席鸿谦拢进了怀里。
其实徐术不冷,可能是因为体质差,末梢循环也会变缓,一年四季徐术的手脚都热不起来。
而席鸿谦的体温,会比一般人高些。
“过来点。”席鸿谦低下头,手上又拢了拢,贴着徐术颈侧耳语,“别起,再睡会儿。”
可能是没太清醒,声音比平时低些也松弛些。
徐术被人收在怀里愣了会儿,身上又被温温热热地熨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徐术不明白,是不是所有人的情感经历,都会是这样难的。
总不是他出事,就是席鸿谦出事,真正好的时间,似乎只有那么一点点。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运气太差,有的事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一例基因实验的失败品。
到头来,却还连累了别人。
病房角落有盏壁灯,并不具备照明的功能,只是亮着,泛出暖黄的光。
徐术往里走了小半步,伸出手,没用什么力度地碰了碰席鸿谦,又很快收了回去,“你带她回来,我要做什么才……你总是不说。”
“你不说,其实我猜不到。”本该是抱怨的句式,但话里却没带多少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以后可能……就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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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徐术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