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和不安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绕着额前碎发,等着毕忠回答。
谁知毕忠连头都不抬,只是弯了弯腰:“夫人在等您,少爷和小姐已经先过去了,请。”
有的时候,池锦升和那管家的性子还挺像,说话做事都不留余地,不给对方任何退缩逃避的机会,着实令人窒息。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他终于见到了那栋别墅的正门,他仰起头,用目光测量大门的高度,他叹息道:“这得有二十米吧!”
“准确来说,是2179米,请风水先生算的。”毕忠回答道。
室内富丽堂皇,巨大的用宝石镶嵌的吊灯垂在二楼的高度。进门是主客厅,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棕红色沙发套组围绕着一个同色系的茶几,每一个木制品都做了镂空雕花,不可谓是奢靡到家了。
白秀屏息凝神,甚至不敢多看两眼,生怕那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嗤笑他穷酸。
他爱财,但不想被别人说他拜金势利。
燕北享受地枕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架在扶手上,另一手端着酒杯。池锦升给她倒上红酒,池静雅半跪在地给她捏手臂。
“来了。”燕北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坐吧。”
白秀心惊肉跳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只敢用1/4个屁股沾着沙发。
燕北美丽妖艳,哪怕都五十多岁了,皮肤依旧算水滑。她拿过酒杯凑到嘴边小酌一口,翻起眼皮:“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