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低下头,燕北面前他可不敢造次顽皮。
“那次在审判大会,你敢顶撞我,今天怎么怕了?”燕北戏谑地笑了笑,见白秀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是她的耐心直线下降,“我让你说话,别把嘴缝上,嗯?”
白秀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夫人,那次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
“哦?怎么你们突然都说自己错了呢?”燕北音调陡然提升,阴阳怪气地说。
“一切错误都由我承担。”池锦升立即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他这样的行为反倒招来了燕北的冷嘲热讽:“作为儿子,你顶撞我;作为兄长,不会约束妹妹;作为上司,不会管束属下。你有什么用?”
“母亲说的是,儿子还需要多历练。”池锦升卑微地向她鞠躬。
白秀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池锦升,如今在自己母亲面前,竟然卑微到尘埃里。
这根本不是母子,这是老板和员工,是债主和赌徒。
白秀一瞬间只觉得难过心疼,可他站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默默看着燕北一个劲儿的语言调教池锦升。
不知燕北又抽了什么风,见池锦升今天如此唯唯诺诺,与昨天那个狠厉残暴的样子大相径庭,于是更恶毒地咒骂他:“你昨天怎么跟我说话的?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用这种大不敬的口气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