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颜寂忽然开口,对上庄忖羽的视线。
“觉得这样很好玩?很新鲜?”颜寂的五官已然放松,眼里的光则像是怒火灼烧后剩下的几点灰烬,“是不是你觉得去过一次实战,以后出了军营才更有面子?”
庄忖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一时间忘记反驳。
“如果你能活着回去,那恭喜你,以后尽管出去吹嘘。但是庄少爷,”颜寂咬紧了这个称呼,顿了顿,沉声道:“你因擅自行动造成的重伤或死亡,最终责任都会落到风海头上,所以算我请求你,后续一切听从指挥。”
颜寂步步紧逼,说出来的每个字庄忖羽都能听懂,但连成一句话去理解,心就被蝎子蛰上一口又一口。
“庄少爷”听着太刺耳,他难以忍受道:“你就这么想我的?”
颜寂充耳不闻,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口刚来不久的曲舟,“带他去吃点东西,他的宿舍安排在你们隔壁,你这几天看着他。”
“是。”曲舟老老实实敬了个军礼。
庄忖羽还想往颜寂身边去,方锐兜头把新军装扔过去拦住他的去路,不耐烦地朝曲舟摆摆手。
庄忖羽被曲舟拖走了,走之前眼尾红红的。他生得太白,情绪往往不易掩藏,颜寂清楚他伤心了,沉默着坐到床上。
方锐使劲儿搓了搓刚剃了板寸的头皮,坐到颜寂对面,“太离谱了。”
颜寂没说话。
“他是恋爱脑吗,一天都离不开你吗?”方锐烦躁道,“我他娘的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开我老婆,我还受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