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忖羽守在床边,脑子里一团浆糊。
医生说此胎难保,颜寂却坚持先治疗观察,这颠覆了他对颜寂态度的认知。
躺在床上的人被疼痛折磨得发丝湿乱,休息不得,攥着腹间被褥始终强忍着低 喘。
医生进来检查,摇了摇头,看向庄忖羽,语气凝重,“他才刮 宫没多久,而且我看他的子 宫壁非常薄,不像是只刮过一次,这种情况至少两年内都不能再受 孕的,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庄忖羽无言以对,沉默着挨批。
医生又说:“按他的情况很难怀得住这对双胞胎,且不说再刮宫很容易导致子 宫穿孔,就算真的保住了,他子宫痛敏那么高,又麻醉过敏,将来分娩怎么办?所以趁月份不大,我建议做药流。”
庄忖羽身体一颤,张嘴险些发不出声,只能强迫自己开口问:“药流是会比人 流好一点吗?”
医生没给庄忖羽什么好脸色,讽刺道:“你还知道关心他啊?”
庄忖羽顾不上恼,一再恳切地说:“医生,只要能让他好起来,都听您的。”
“医生,”颜寂忽然出声,把俩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能不能再再等等看?”
医生见他满额虚汗,眼神却透着少在别人身上见过的坚毅,一时没给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