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猞猁眯缝着黄金瞳,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它试探地伸出毛茸茸的大爪子,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地抓了花鹿的大角一下。
花鹿受到惊吓,抽身要逃,几乎是同一时间,雪猞猁一个轻跳,截住了它的去路。
雪猞猁呲牙威胁花鹿退回角落,却不想花鹿并不吃硬,立时激烈反抗起来。
两兽先前已打过一架,早就不陌生了,正面交手之后便缠斗到了一处。
上回还是花鹿小胜,然而这回雪猞猁却是火力全开,并不顾忌许多,只想将花鹿彻底拿下。
方遒终于好受了一点儿,爬起身倚靠着铁栅栏箕坐着,右手伸进左臂袖管不住抓挠,挠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目光落在何宴身上,渴求而又克制。
他道:“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我不可能对你的精神体开枪。”何宴说。
“没杀过人?”
“没有。”
此时花鹿已落入下风,雪猞猁将它半压在身下,小心避开大角,伸出舌头在它颈背处细细舔了几口,弄得花鹿金沙一般的皮毛濡湿成一片。
与此同时,方遒慢慢将头靠在了铁栅栏上,闭起眼睛,眉头舒展。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却不敢细想。
何宴一直紧盯着战况,见此情景,便以为雪猞猁正在琢磨何处下口最为恰当,便要放出海东青来解救花鹿。
方遒立时感觉到了什么,头皮一麻,道:“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