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信任,何宴暂停了计划的执行,纳闷地回头看向方遒,却见这位“肉食者”此时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之前还脸白如纸,满头大汗,现下竟白里透红,出水芙蓉……
啊不对,何宴甩了下头,将飘飞到莫名之处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
“它……”方遒斟酌着道,“似乎……不会害你。”
何宴:“?”
方遒不愿多说,只道:“你退远些就行。”
何宴狐疑地回头看向那两只高维生物,确实没有看见什么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画面。
花鹿的角不轻不重地顶着雪猞猁的胸膛,雪猞猁则泰然自若地用毛茸茸的巨爪将花鹿的身子翻来翻去,好像自得其乐的样子。
何宴越看,脑门儿上的问号就越多。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重又看向方遒:“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死了!结果……”
就这?!
方遒的十指不自禁蜷缩起来,指甲在掌心印出了几个月牙。
他开口:“嘘。”
由于刚才太过燥热,方遒将外衣的扣子抓烂了几颗,此时就这么大喇喇地敞着衣领,晶莹的汗珠淌过分明的锁骨,滑向阴影深处。
何宴不自觉吞咽了一下,随后就感到身体隐隐有些发烫。
“我有一点……不祥的预感。”他道。
话音刚落,一只白色的大鸟便凭空出现在了空中,展开双翅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