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情报来换。”杨无非道。
“没有。”温镇海字字铿锵。
“是吗?”杨无非语气冰凉,“那你为什么要杀了祝业?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他知道你却不知道的?”
提到祝业,温镇海戾气重重的眉目温和了一瞬,仿佛错觉一般。
“他是个好下属。我帮他做到了一辈子不背叛我。”
饶是杨无非活这么大年纪,已算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阵齿寒:也不知祝业若是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感想,当初他决心效忠温镇海的时候,一定料想不到自己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何宴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万千,记忆碎片如雪花飞舞。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牢笼跟前,几乎与温镇海脸贴脸。
杨无非微惊,下意识出声:“小心——”
温镇海疾雷般将手穿过木头与木头间的空隙,一把攥住了何宴的领口,宁愿咬牙切齿地忍耐牢笼对他不安分行为的精神处罚攻击,也不肯松开手:“你不该这样挑衅我。”
方遒在温镇海伸手的瞬间便站起身,上前几步要打掉温镇海的手,却被何宴抬手拦住。
何宴丝毫不觉狼狈,一双澄澈的眼睛此刻闪烁着锐芒,深深看进温镇海的眼底,余光打量着他因为精神痛楚而露出的狰狞表情,不紧不慢地开口:“祝业效忠的从来不是你,又谈何背叛?”
如愿看到温镇海瞳孔骤缩。
何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温镇海顿时松开了手,连连后退了两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