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何宴身上。
“因为你还不配。”何宴看着温镇海,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想起了之前在父母精神幻境里看到的处刑现场,那时“监刑人”,也就是祝业,无疑与山野集团的人有过通话——只有司马承空那个神经病会想要收藏他父亲的脑子。
“他效忠的是山野集团,或许也是成神主义的受害者。而你——”何宴又想到在玻璃阁楼外听到的那些话,大胆猜测,“就连绿地管理员a的身份,若是没有司马承空的暗中扶持,恐怕也坐不稳吧?”
一旁的方遒都不禁听傻了眼,杨无非更是火烧屁股般失态地站了起来。
方遒愣愣地看着温镇海被何宴揭穿后如丧考妣的神情:“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绿地只要一日在这个混蛋的掌控之下,就一日只是野堡的附属……哪怕看起来绿地和野堡是势均力敌的两大阵营,但实际上,这一切都只是司马承空的一场游戏……或者说,实验而已?!”
杨无非讷讷道:“……疯子。”
温镇海蓦地狂笑起来:“对,你们都说对了,那又怎样?现在知道我追随的是怎样可怕而又不可战胜的人了吧!”他如蛇一般的目光逡巡着在场的所有人,心中蔑视:一群庸俗不堪的人罢了,夏虫不可语冰。
“你错了。”
何宴抬起头,直视温镇海的双眼,眼神里竟流露出几分怜悯。
温镇海一面觉得毛骨悚然,一面被这几分施舍给弱者的怜悯刺痛:“滚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无知小儿!”
何宴不为所动,继续道:“你以为你很了解司马承空?”
毫无缘由地,温镇海心神一震,命运为他敲响了不安的警钟。
他一脸仓皇地抬头看向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