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发力点,全靠绷紧的腹部苦苦支撑。
直到再也靠不下去,他伸手推开压下来的人:“我前男友很喜欢嚼薄荷糖。下次换个味道。”
很委婉的拒绝,但对方是个聪明人,瞬间会了意,依旧伸手将他起了一半的身子按住,突然变得霸道:“这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人喜欢嚼薄荷糖,适合你的也未必非他不可。”
宋屿安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傅凌清的眼睛里看不出半分喝多的神色,“如果你是因为前男友推开我,这对我很不公平;如果是因为我和他同样都嚼了薄荷糖,那就既荒唐、又不公平。”
傅凌清终于正色,继续以这样别扭的姿势,捏了他的下巴问:“为什么要躲?”
宋屿安按照先前的回答如法炮制:“我需要时间。”
“都是各自取乐的事情,要时间来做什么?一定要等完全忘记了才能接受其他人的吻吗?”
冰镇的啤酒和壁炉里烧得旺盛的火苗,二者的温度在傅凌清的眼底交织成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的,人仿佛在天堂和地狱间奔波。
他听见傅凌清下一句说:“你需要多久,一两周、一两月,还是一两年?”
宋屿安语塞:“我…”
客厅灯被关掉,只有幽微闪烁的炉火,和兀自演着、早就被人遗忘的电影。
傅凌清的脸在昏暗的环境里更加深邃,他居高临下,说出的话像审判:“你说了分手,可还是放不下。所以和我上床会心虚,好像你背叛了你的爱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