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字被对方捉去,追问不舍:“‘肉体’出轨?出轨就是出轨,你强调这两个字干嘛?”

又被这个崽子戳了痛处。第几次了,宋屿安数都懒得数。

体内的酒精找不到地方挥发,他抬起头来,漫溢成眼底的水汽:“你别说了。”

傅凌清白日里在他面前的所有畏缩仿佛都是装的,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再将他吐露心声的勇气狠狠戳破:“电脑都讲究配套使用呢,你怎么就想不明白?硬件坏了,你还打算光指望一堆软件凑活过吗?”

“我没有,”宋屿安反驳,“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原谅、不能回头。”

刚被他认为是狗的人伸手,将他半干的头发一通乱揉,像安抚一只猫:“道理你都懂,只是做不到而已。”

宋屿安有些被吓到,以为傅凌清喝多了胡作非为,低头看看他面前的茶几,不过也才放了一个空罐而已。

将自己头顶的手掌拨开,他辩解:“做得到的。”

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他察觉哪里不对劲,却依旧强装镇定。

“做得到的,”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当给自己打气,“我只是需要时间。”

傅凌清捏着易拉罐的手搭在沙发靠背,倏然间向他靠近。唇与唇相隔咫尺之时停下,呼出的热气撩拨宋屿安的嘴角,却不吻下去,也不说一句。

倒像是一个无声的邀约。

宋屿安被不断靠近的热气节节逼退,身子向后躺下去,肩膀抵上沙发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