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又拉人进卧室补了一觉,醒来才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硕大的旅行箱被他翻得很乱,只能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重新再叠整齐。他双手拎了一件出来,从中抖落了什么东西,宋屿安没看清,只听见在地上骨碌的声音,好像一路滚进了床下面。

打算弯下腰替傅凌清去摸,毕竟他离窗边更近。那人却一个箭步靠过来挡在他身前,高大的身形困顿在床头柜和墙壁之间,连手都伸得费劲,在床底一通乱摸。

宋屿安虽然自己也没矮多少,但想起来应该怎么也比傅凌清这幅蹲蹲不下趴也趴不下的样子轻松一些,于是上前一步问:“要不我帮”

“那什么,”傅凌清头埋在下面,对宋屿安说,“我剃须刀好像落在洗手间忘收了,你帮我看一眼?”

很明显要把他支开的意思。

宋屿安耸耸肩,说了句行,从卧室离开。

他没有那么强烈的窥探欲和好奇心,成年人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互相尊重的道理,没人比他更懂。

好比他和傅凌清之间仅限打炮不掺杂其他的单纯关系,又好比此时傅凌清并不十分希望他知道的某种东西。

对方既然这样说了,作为萍水相逢的路途伴侣,不要过问,只要执行,就可以收获彼此都开心的一段旅途,何乐不为。

他还是尽职尽责去浴室转了一圈,和料想中一样,什么也没有。

然后又有模有样地晃回卧室,做戏做圆满,对着傅凌清说:“没有在浴室,你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收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