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剃须刀,傅凌清显然表现得激动过了头:

“啊!确实,还真是!在这呢在这呢!”

宋屿安轻摇摇头,转身出了卧室,暗中腹诽傅凌清的演技也未免太过拙劣。

脚步声走远,傅凌清打开一直攥紧的掌心,黑色的绒布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两颗款式不同的耳钉,一新一旧。

他将东西重新塞回衣物的夹层,合上箱子走了出去。

一觉补得有些久,从维克镇退宿,踏上返程时,又迎上了即将出现的晚霞。于是这一日都几乎行在路上。好在经历过一次暴风雪后,天气状况迎来短暂的稳定,一路都是晴好。

宋屿安坐在副驾,远远望了一眼黑沙滩的方向,又回头眺望不远处山坡上的红顶教堂。

很奇怪,他和傅凌清一起走过的这些地方,再看到时,竟连当时说过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傅凌清羡慕他的自由,也记得他说自己所缺失的归属感,根源在于心里有舍不得放下的事情。

宋屿安在这时终于意识到,一路上他和傅凌清之间还算融洽的氛围让流逝的时间变快,来冰岛的这段旅程从返程的那刻起好像就要奏响了尾声。

过了这晚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就算现在就启程回国,算上转机的时间,也赶不及当面和宋屿宁说声新年快乐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轻车熟路,从傅凌清的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这一次只在右侧衣兜掏了一次,就精准命中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