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挑起话头,又陷入了不尴不尬的沉默。宋屿安抬眼看表,快要两点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飞机,从雷克雅未克市区出发到机场,最晚七点半,在这之前出门才算稳妥。

傅凌清的心思比他的动作更敏锐,见他抬头望墙上的挂表,问他:“困么?”

进入不了深度的睡眠,不如不睡。宋屿安将腿盘在沙发上,舒服地陷进靠背里去:“干脆别睡了吧,明天到赫尔辛基要飞三个多小时,没事做也是睡觉。”

傅凌清说好,那找个电影来看。

投影被打开,暴风雪那晚被宋屿安翻来覆去才挖出来的冷门影片,此时居然出现在投影打开后的首页上。

傅凌清没征询他的意见,直接按了播放键:“再看一遍吧。反正那天也没怎么看,不记得情节了。”

是没怎么看,这部影片却见证了他们之间的干柴烈火是怎么一路从客厅烧到的卧室。

开头是男主的背影,孤独地走在尽头向海的长街,像他们窗外的那条。

有些寂寥的画面。傅凌清一下子看没了兴趣,于是将头扭向窗外。

这一夜的雪不大,天气预报有说预估会在两小时内停止。路灯下的雪粒很小,看起来轻飘飘的,随便一吹就散开,一点没有前几日洋洋洒洒的气势。

傅凌清侧身躺下,长腿实在无处安放,只能原封踩在地上,只是上半身倒在宋屿安的大腿上。

他抬起眼,刚好撞上宋屿安低垂下来的视线:“北京的冬天是不是也会下很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