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的那张嘴巧妙得很,能种花,能吹风,能送他上天堂,再拉他下地狱。此时正拨开了他羽绒外套里单薄的线衣,在他已然高耸的锁骨上啃咬。
酥酥麻麻,像万蚁钻心。不知道怎么就又成了一片狼藉的样子,衣物将脱不脱地半挂在身上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舌尖游离在黑钻耳钉附近,张口将耳垂一起含进嘴里。宋屿安的腰几乎是无意识地腾起,与座椅间的距离足够傅凌清趁虚而入地塞进一条手臂。
“带你回我家,好不好?”
曾经互相发送过的信息变成了有声的话语,当时的情景就在谁也没注意间倏地被复现。
傅凌清凑在他耳边说:“家里准备的不是薄荷味的套。”
大脑瞬间变得昏沉,这是宋屿安听得清晰的最后一句。
再清醒过来时已被人抵在墙上交换深吻,从进门便莫名地交缠在了一起,连彼此的外套都不知道丢在哪里。傅凌清的舌尖仿佛蛰伏了一整个冬季的蛇,在初春醒来的一瞬,迷恋般地顶开他的齿缝,探进去寻那一点肖想了整个冬天的温度。
宋屿安的掌心抵在傅凌清的肩膀,轻轻用了些无关痛痒的力气,推拒的动作行至一半,最终还是落于背后将人拥住。
刚做过近乎表白之事的年轻人没什么耐性,傅凌清向他的嘴里胡乱地探,似找不到归家路的迷途幼鸟。宋屿安一下子没了什么脾气,薄唇微启,迎没礼貌的客人大张旗鼓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