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能怎么着啊,兴冲冲去了,灰溜溜回来了。”

傅凌清笑,问他:“给了你们多少钱啊?”

说到这,宋屿安当真像讲笑话一样咧开了嘴笑:“给个屁的钱,赔本买卖,不包吃不包住不包往返路费,全图一傻乐。”

傅凌清也跟着他笑“那你们去干吗?”

当时只觉得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此时回想起来竟也宝贵得似退潮后的贝壳:“年轻啊,经耗。说起来不是好歹也算出去演出了一回?有总比没有强。”

想起祁山崎说过的话,又看着神采奕奕的宋屿安,回忆当年吃过的苦也依旧乐在其中。前面丢出的话题抛砖引玉的目的达到,傅凌清终于切入主题:“你压力很大。怎么从不和我说?”

宋屿安轻笑,似乎并未当回事:“从前不都是这样过来了,难的是重新开始,不是这件事本身。”

“你可以选择继续做鼓手,或者只纯粹地做一个主唱,”傅凌清说,“你本不需要把所有困难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宋屿安当然知道。如果他还保持着最一开始的初心,坚持要做一个乐队站在台前发光的主唱,即便他撂挑子不再做这个鼓手,就算要再招募一个新人加入,难度虽不算低,但总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