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才二十七而已嘛,”傅凌清的手指在桌上与宋屿安的交缠着绕来绕去,“二十七还是小孩子,需要人来照顾的。”
“你照顾我吗?”宋屿安失笑,“你比我小,你照顾我,谁来照顾你?”
傅凌清话说得轻松,细听还是有些微的失落:“我从小到大家里上上下下打杂的做饭的那么多人,还没被照顾够吗?”
可在那个家里收获到的所有“照顾”,不过都是因着他的身份,而履行各自的职责而已。
每日在自己至亲的身边长大, 祖父刻意疏远、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病不自暇,唯一来自亲人的“照顾”是傅逾明不间断的挑衅,十几年从不曾停过,直到他一个人跑到国外去读书。
“我说的是,爱人之间的照顾。”宋屿安低声道,“像我从前照顾沈乔予那样。”
“哦”傅凌清的声音短暂落下去,转眼又扬了起来,“‘爱人’?你是在承认我的身份么?”
以为能蒙混过关,此时被抓住了关键字眼,宋屿安面色淡定地接下这句话,耳边却爬上可疑的绯色:“你不是都见过我妈了?天天把‘见家长’、‘见家长’挂嘴边的不是你?”
傅凌清笑两声,没再咬文嚼字地纠缠:“那也没事。大不了等再过三年,你再来照顾二十七岁的我。”
宋屿安从桌上爬起来,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你真没谈过恋爱?嘴像蹭了蜜。”
傅凌清纠正:“是没正经谈过。”
“怎么算正经?”
“以前都是别人说喜欢我,我顶多就算个成人之美咯。”傅凌清说,“你这样的——你这样的,算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