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软肉组织被金属链条生生劈开,宋屿安只凭想象便仿佛感同身受,皱起了眉。
他摸摸那一条已经长在一起的裂痕:“很痛吧。”
“当时好像是很痛来着,”傅凌清答得漫不经心,手指覆上宋屿安的,盖在耳垂上,“现在已经忘了。”
现在嵌着黑钻耳钉的洞是之前被傅凌清生生硬捅出来的,似是已经很多年没戴过耳饰的样子。当时流了挺多的血,还把宋屿安吓了一跳。
他的手指继续在那颗耳钉上摩挲:“明明知道家里不许,干嘛还打那个耳洞活受罪。”
“为了讨人厌。”
傅凌清的语气沉下去,宋屿安以为是自己恍神间不小心听错:“嗯?”
傅凌清片刻的沉默像是在组织措辞:“我家那种环境,你知道的嘛。从小我妈就怕我受了欺负,希望我能变得足够强,以为这样就不会吃亏。”
豪门世家,望子成龙,在电视剧里都常见的戏码。宋屿安专注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
“实际上才不是这样。你身上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越强,这样的眼睛就越多,”傅凌清偎在宋屿安的肩窝里,轻声地讲,“做一个在家里人人都瞧不上的废物,亲手打磨掉给那些人造成的威胁,才是最不容易受欺负的办法。”
宋屿安一愣:“所以你那些‘情史’不会也”
傅凌清承认得不情不愿,揽着人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做戏嘛,怕被人看出来,所以都是真的”
紧接着又支支吾吾地解释:“但你放心,真的没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