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的心都要碎了。

那在他怀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姑娘抖得越厉害,他的心就愈发像被人凭空一掌掏穿了、面目全非了,还要再搅几下才解气那般痛。

傅逾明冷眼看着入口的几人却像在看戏,他笑得一脸邪气,抬手拍拍伏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青年的脸:“继续呀,人家是来救妹妹的,你停下来做什么呢,沈乔予?”

沈乔予一张精致的脸上已经糊满了泪水,梨花带雨般我见犹怜,却激不起傅逾明哪怕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惜。

他被傅逾明抓着头发转向门口,在看见宋屿安和傅凌清的那一刻让他觉得更加难堪。他想低头,却被傅逾明用力扯得生痛,不得不抬头对上那三人的视线。

傅逾明的话像凌迟的酷刑,将他一刀一刀从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一滩没有尊严的烂肉。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却足够让他鲜血淋漓。

逼迫他望向大门的人凑近了,俯在他的耳边说着一屋子人都听得清的话:“你看看人家,新欢都能和亲妹妹相处得这么和谐,还有你什么事?你已经被彻底除名了,你自己做了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是一条别人的狗了,懂么?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锅里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就好像——”傅逾明抬着眼神望着门边,话却是说给沈乔予听的,“人不能又当了biao//子,还想着立牌坊,你说是不是?”

而沈乔予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起来比宋屿宁并好不到哪里去,口中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别说了,求您了傅总,别说了”

宋屿安近几天来对沈乔予的最后一点怜悯也在此时终于消失殆尽了,他将怀中的宋屿宁搂得更紧,说出的话一字一顿,却一字更比一字寒:“沈乔予,你自己要爬傅逾明的床,我不拦你,但你敢拉宋屿宁下水,我绝不放过你。”

沈乔予的头发凌乱地盖住了脸,演出后的妆容被满脸的泪水晕得一塌糊涂,嘴角还挂着方才强迫性吞咽的动作而留下的透明涎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