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就这么任他抱着,手轻轻抚上埋在腰间的那颗脑袋,轻声地回复着他的上一句请求:“好。那你再把我收拾好的几件衣服挂回衣柜里去。”

那人不做声了,只是不停地来回点头。

宋屿安能感觉到自己小腹上覆着的那片衣料悄悄地湿了。傅凌清一动不动,仿佛只是泪腺在默默地向外淌着水,而他依旧坚强。

宋屿安在这一瞬间突然也有了些想哭的冲动。

在得知沈乔予出轨的时候没哭,在独自前往冰岛的飞机上最孤独的时候没哭,从家里再次离开的时候没哭。

只是这一瞬间。

于是他的颊边滑下了两行清泪,又被他于瞬间抬手抹去。

他捧起傅凌清的脸,双手拇指抹掉两行湿痕,而后才从他的怀抱里挣出,走到门边伸手抚灭了卧室的顶灯。

室内重回一片黑暗,宋屿安摸索到傅凌清的身边,与他并肩坐着:“没事,这样我就看不到了。”

所以,想哭就哭吧。

看不到的是泪水,可傅凌清内心的痛苦他依旧看得一清二楚,连着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傅凌清抬手在脸上一抹,转身将他压在床上亲吻,一如过去近三个月里,每一个入睡前的夜晚。

从上一个圣诞到现在…半年多而已。

六个多月和六年能比吗,换做以前他一定想也不想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