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的心意变了。从时长上自然没法做比较,可他却真情实感因为这六个月陷进去了。

陷得越深,此时就越舍不得。

“苦行僧”的抱怨并不是假话,除了宋屿安第一次来傅凌清家的那一次,后来的日子里因为比赛而渐渐忙碌,他们几乎没再做过。

此时再陷进这张柔软的床铺,宋屿安恍若隔世。闭眼昨天睁眼明天,眨眼间天差地别,一切都因为如此意料之外的今天。

傅凌清解他衣扣的手都轻微地颤着,三分温柔、三分害怕、三分占有,剩下一分想要强留下他的不舍。

衬衫被剥开褪下半件,露出宋屿安精瘦的肩头。傅凌清张口咬上去,却又好似怕弄疼了他,上下齿半悬着,迟迟不肯闭合。

宋屿安便挺肩将自己往傅凌清那边送:“傅凌清,做你想做的,不用顾及我。”

这话像丢给饥饿的小狼崽的一块鲜肉,傅凌清当真不留情地咬下来,上下齿嵌进宋屿安肩头的肉里,溢出一丝血腥气。

宋屿安眉头微皱,唇间一声轻吟。

傅凌清和真正的狼崽不同的是,狼会因为猎物的鲜血而变得愈发兴奋,他却会因为这样的味道对口中的猎物心生怜悯。

不咬会怨恨,真的咬下去了又后悔得紧。怕宋屿安痛了,又松开牙关伸着舌尖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舔。

傅凌清的家庭让他从出生便有了一身骄傲的资本,那种傲慢在冰岛初见时便体现得淋漓尽致,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屿安没见过这样的他,畏畏缩缩地试探,害怕又渴望。那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睛在一片漆黑里闪着光的,里面满是他的影子,交杂着一丝哀伤,在无措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