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被女人让进院内。
“你还是住你哥那屋,他要高考了,今年假期不回来。”女人说着,指了指右手边的房间,又继续道:“剩下的饭在冰箱里,自己热热吃行吗?我还得看着你妹妹写作业!唉,现在这些小学生,作业可多了!”
“好的,谢谢婶儿,你去忙吧!”余渔点头,熟门熟路地先把行李箱放进了堂哥的房间。
婶子一家对他的态度算不上差,但也不算多好。
他的养父嗜酒如命,好赌成性,被自己的父母兄弟断绝了关系,再不来往。他如今还能在假期来婶子家住,靠的是对方的怜悯和母亲每年付给这家人的“住宿费”。
去厨房热了点剩饭,余渔随便糊弄了两口,就回了房间。有张床睡,有口饭吃,他已经满足。
书桌前昏黄的台灯直到凌晨两点才熄灭。
余渔整理好作业,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几个小时前,陆铭骑车而去的背影总是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干扰他的学习状态。
硬逼着自己熬夜完成了今天的学习目标,余渔这才敢休息。
到院子里打了水,他轻悄悄地快速洗漱,然后返回房间,摘掉抑制环,脱了外套,上床睡觉。
只是,关灯上床后,那总是在脑袋里的骑着摩托车,带着段梓欣离去的陆铭仍旧挥之不去,一遍遍地将无情冷漠的背影甩给余渔。甚至半梦半醒间,他只觉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实。
简直,就像是真的在耳边……
余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套,凑到门口,侧耳去听。
嗡嗡——是真的有摩托车!
砰砰砰!砰砰砰!
机车的轰鸣声骤停,一阵敲门声在小院里响起。
“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