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锦襜撑着黑伞,站在江初身后,沉默良久。
潇潇暮雨,盖不住满园悲凉,空留悲切掩人心,湿了半边心。
从此江初身后,只有度锦襜。
钟院士走后,江初心情低迷了很久,度锦襜一直陪在江初身边,安慰着他。葬礼上他没有哭,是因为不想让钟奶奶看到他的怯懦,钟奶奶一定不想看到他哭,江初就强装镇定,用面无表情掩饰内心悲痛。
只有回到家,只有在度锦襜面前,他才能真正地、毫无掩饰地流露出痛切,趴在度锦襜怀里无声地呜咽了许久,哭到大脑缺氧,最后只能靠着度锦襜的胸膛沉沉睡去,在睡梦中重新与钟奶奶相见,诉说对她的想念。
怀里的江初哭声可怜,度锦襜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他不愿看到江初流露出这副悲棘的模样,也不想让江初处在亲人离世的悲痛之中。他想让江初重新开心起来,忘却钟院士的死亡,所以度锦襜拨通了赵声新的电话。
赵声新自营了一家跳伞基地,还考取了pa—d级跳伞执照,是一名跳伞教练。之前度锦襜和陈闻去他那里跳过几次伞,感觉都非常不错,那时赵声新怂恿他俩也来考跳伞证,只不过因为学业原因给耽搁了。
自从上次骑行结束,度锦襜已经许久没在骑行群里发言了,一般组织活动还是得靠赵声新,赵声新看到度锦襜给他发消息,自然惊讶了一下:“哟,大忙人舍得来找我了?”
度锦襜:“赵哥,我想跳伞了,现在跟您约跳伞时间,能行吗?”
“有事知道喊赵哥了,”赵声新揶揄了一下,才道,“又想享受跳伞快感了?行啊,正好我这两天还闲着,你想哪天来,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