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不敢再睡。
隔了一会他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男人女人乱哄哄的,有人把这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贺仪绷紧了神经,但他不敢动弹,闭上眼睛假寐。
几个人也不避讳,进来就吵吵嚷嚷,看见准备的东西都吃完了就更不避讳。
“我说吧,收了这么多个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大点怎么了?现在男娃娃这么贵,多少人抢呢。”
有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捏了捏贺仪的胳膊腿。
“瞅瞅,白净,那眼睛昨天您是没看着,漂亮的呦……”
“两千。”一个年长些的声音,不容置疑道。
“周叔,那女娃都三千!”
“……”
一群人又开始吵吵嚷嚷,最后定了个两千五,因为年纪越大就不容易脱手,收货人收货也都是有风险的。
贺仪从他们谈话里捕捉到几个零星的词——“西区那块的条子”“去老羊铺子喝一顿”“晚点再走,高速路查得严”
他终于知道张蝶生当时逃跑的心情了。
那种心惊胆战的悸动惊得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好在那群人谈完就出去了。
有人把房间的门锁上,
贺仪又闭着眼睛听了很久,直到人们都出了大门,他才战战兢兢的重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