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却说李家养崽的传统是放养,李俊一天生皮有尺把厚,不能作参考。

看着摔了跟头立即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的李俊一,他突然也很想像他那样。

长大些,离家人的庇护又远了些。他也渐渐明白了,原来不是所有的哭泣,都会有人心疼。

不管哭抑或笑,它只对在意自己的人,才有意义。

眼泪就是止不住。

赫茗蹲地板上,无声地哭哭啊哭啊,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靠着浴缸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慕楠早早起身下楼。屋里转了一圈,不见人。

餐桌上也没有早餐。

他心里不舒畅,并未作多想。

走进厨房,冰箱冷冻库里饺子还多的是。再细看上面的标签,却都是最近才写的。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起赫茗昨晚那停在半空的手,和他离开时微颤的声音,顿时没了心情。

懒得按说明一步步做,又担心饺子煮坏糟蹋某人一番心思,最后只得依仗微波炉把饺子完好无损地弄熟。

端着锅回到餐厅,一个接一个慢慢吃干净,还不见人下来。

难道像上回那样,肚子不舒服了?

好像有听到谁提过,他的肠胃天生就不怎么样…

犹豫再三,最后慕楠还是觉得得上去看过才能安心。

就算是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敲了半天门,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慕楠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越发沉了。

找来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赫茗的床铺整整齐齐,就像没有被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