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笑道:“何必呢,他只有不到一年可活了。”
吴端不置一词,一记重拳挥在完颜於昭脸上。他一把掐住完颜脖子,将它逼至边界,咬牙质问:“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完颜於昭纠缠何月竹,一定与驱使它阴魂不散的执念有关。在了结执念前,它永远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你指新生的这位。”完颜於昭露出一道怪异的微笑,“久别重逢,问候一声罢了。”
“如果你指我那爱卿”完颜於昭忽然仰头哈哈大笑。
吴端脸色霎时变了。他积攒的愤怒与憎恨喷涌而出,抓着完颜的脖子往下一带,抬起右手又是一拳。这一拳将完颜击倒在地。
狂笑中,完颜於昭吐出口中污血,反问:“你又在恨什么?恨他另择名主,恨他享尽荣华?”
如它所料,这是吴端不可触碰的逆鳞。
吴端嘶吼一声,跨上完颜的身体,咬牙切齿,目框眦裂,落下狂澜般不止歇的重拳。
伴随一声接一声骇人的组织破裂的噪音,完颜於昭被打得血肉模糊,但那张不成型的嘴仍然在问:“还是恨他承欢于朕?”
吴端的弦完全崩断了,他发出几个不成型的音节,恨不能将完颜於昭生吞活剥。手臂用力,青筋暴起,掐碎了完颜的颈骨。然而极度的愤怒也牵扯他体内的伤口裂开,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完颜於昭的身体已经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五官了。声音冒着血沫,喑哑难辨,却仍然发出事不关己的阴笑:“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把他咒成现在这个短命的惨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