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逐月华流照君。
愿逐月华流照君。
反复咀嚼着几字,成澈心中莫名涌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戚。
咸涩滑进嘴角,他抹了把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涕泗横流。
我哭了。可,为什么。
他按着下唇,莫名的悲哀竟让他哭得声嘶力竭、难以自抑。他渐渐站不住,伏倒在窗台边,望着远方颂云泊。
无端我只是忽然没了把握。
此生,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吗。
你付出的代价,真的只有五年阳寿吗。
趁无端尚未行远,成澈连忙奔进案桌边,撕下一张信纸,挥细毫写道:“不论能否收服巴蛇,你一定优先保全自己。”
边写,他边暗骂自己好傻好笨,依依离别的时候怎么忘记叮嘱那个冲动道长千万不要为了收服巴蛇连命都舍弃了。
——只是他毫无保留地相信,无端一定能顺顺利利收服蛇。
他仔细别好信笺,朝空放飞信鸽,“无端,早些回来。”
与此同时。司马府。
司马衍在院中摆弄弓箭。
十二岁的少年自言自语,“等我练成一手百步穿杨,就一箭射下完颜的狗头!”
余光里的天边,有黑鸟向颂云泊的方向飞去。
“什么,是乌鸦!”
金人战旗的图腾就是乌鸦。
少年高高举起弓箭,张弓拉弦,对准了那只“乌鸦”,“死乌鸦!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