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之前,他从未射下过飞鸟。然而随他松手放箭,“咻”一声巨响,长箭竟直接穿过“乌鸦”胸膛,射了个对穿。
“乌鸦”鲜血喷涌而出,扑腾着翅膀,落在司马府院中。
司马衍大喜过望,一蹦三尺高,“今晚终于不用吃马肉咯!”
他奔去后院,拾起那只眼中再无光泽的死鸽,“好你个死乌鸦。”
却瞥见黑鸟脚下别着的信笺,“这是?”
“这一定是!”
“金人情报!”
他当即两眼放光,一把摘下信笺,奔也似的跑去书房交给了司马诚。
司马府地下有条地道,蜿蜒曲折,直通关外。是司马一族在榆宁立足的早年,为躲避频频战乱而修建的逃生要道。
夜里,司马况穿过地道,从金人营地偷偷摸回了司马府。
司马诚上下扫司马况,“没缺胳膊少腿吧。”
司马况连连摇头,但显然与完颜於昭打交道让他心有余悸。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张严严实实包裹的画押字据,“父亲,您提的要求,汗王看过了。”
司马诚一瞥儿子,“这就叫起汗王了?”他话锋一转,“完颜於昭怎么说。”
“他答应了。只要守军开关投诚,他只借道进关,绝不动榆宁百姓一分一毫。”
老人展开字据,只见上面盖着一道金人军印,“盖了军印”
司马况一拍胸脯:“亲眼看他盖下的,不会有假!”
又犹豫半晌,“父亲姓成的怎么办?”
司马诚冷笑着将成澈的信笺摔在儿子面前,“衍儿打下的信鸽,自己看吧。”
司马况拾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