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澈应他:“没关系。不论多久,我都等你。”
——真有人舍得让成澈等上三百年。
愧疚。懊悔。以及发疯般的思念。
伴随着暴雨滂沱而下,把人灌到了崩溃边缘。
男人如腐肉般醉倒在银杏下的泥泞里,几次试图抱着树干坐起,无果,最后只能伏在树根嚎泣。
“阿澈阿澈再等等我了!再等等!”
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一错再错。
离城寻蛇,融了颂云泊,送成澈回榆宁参战,阻拦成澈与司马媛大婚,与成澈相爱…
还是每一步,都走错了。
“阿澈对不起我来迟了!”
涕泗混了雨水,全渗进了银杏的根。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密密麻麻的雨水声能盖过无数苟且勾当。
盖过无所观大门被狠狠踹开,涌进一批手持家伙的地痞流氓。
道长醉得不省人事,直到被架着胳膊,五花大绑捆上了银杏树干,才发现面前的雨幕中站着十几个持刀大汉。大雨仍未停歇,蓑衣、斗笠与刀具让他们身形无比庞大。
为首一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这道士,隔三差五砸人场子,人派爷几个来教训教训你!”
道观的主人仍然醉酒熏熏,耳边更是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
他晃了晃灌满酒精的脑袋,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冲我来别动他”
“他?这道观里还有别人?”大汉一急,连忙下令,“快搜——”
一番野蛮搜寻。地痞当着道观主人的面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