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终于转过身,捏捏程澈鼻尖,“回来看你睡得正酣,就没舍得叫你。”
“唔我这是等睡着了嘛,你就该叫醒我的。”
“好,算我不对。”无端摸了摸那个刚刚到他胸口,已显现几分男子英气的面庞,忍不住叹了一声,“怎么一点没长大。还和小孩似的,一会儿不见就想成这样。”
“因为,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你!”程澈故作神秘,拉住道长的手往外带,“耽误师父一点时间。你过来,过来嘛。”
他们拉扯着到了户外,外边还下着瓢泼大雨,雷声轰鸣不绝,程澈早就备好了一把油纸伞。
他撑开伞,几步跨入雨帘,高高举到能为道长避雨的高度,“走,咱们去亭子里。”
话音刚落,无端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大凶直感,他一把拉住徒儿胳膊带入怀中护住。下个瞬间,一道寒光四射的紫雷落在了程澈刚刚站立的石板上。
“啪——!”
那支脱手的纸伞被霹成焦黑。
程澈怔怔看着,良久才反应过来,接着浑身都在颤抖,“这这”
他在逞强装笑,“哈哈还好有师父,否则我”
道长心有余悸,反复揉程澈后脑,把小道士的发髻都揉得松散还不肯放手。
那沉重的煞气害得这个灵魂今生不是一分半分的不走运,是处处不走运,但凡有一点儿可能发生的倒霉事,都能让他碰上。
轻则坏了心情,重则像刚刚那样,一不留神便尸骨无存。
他只能时时照看着。
无端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事?别出去了,就在这说。”
程澈嘴角瘪了下去,“本想本想在亭子里说的毕竟道长最初就是在那里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