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埋进他胸膛去闹脾气,“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一小口。”
何月竹撅起嘴,“哼,大婚当日交杯酒是要见底的。”
无端根本拗不过,无可奈何道:“好——。我替你喝见底。”
终于中计了。
何月竹暗自窃喜,下床取来酒杯酒盏,高高举起自己的那一尊酒盏,“合卺而醑,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
无端往他杯中倒了三滴,接着给自己盛满。他们各自举杯,手臂交缠。
无端略有忐忑道:“先说好。不论我酒后说了什么,都不作数。”
何月竹点点头,抿了那三滴小酒,再望着爱人仰首灌下一整杯,眯着眼笑,“不会的,喝这个量你一定是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无端灌酒的动作一停: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唤我师父了。
此刻他几乎可以确信,成澈回来了。
然而一壶清酒已经下肚,转瞬不省人事。
何月竹也愣了,不对劲,到现在道长喝酒也只是醉而已。那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沾酒即死,又是为什么。
他摇摇头,先不想这些了。办正事。
他下床找出一张空白符咒,又搬出纸墨坐在桌边。
闭上双眼,回忆吴端消失的那夜在他身后绘制的咒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