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苏德民和周清皆是唏嘘。
这样戏剧化的故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清有些心疼简如兰,她能感同身受一个受伤的女人在那种情景下的无奈。
正欲开口劝一句苏令仪时,仰倒在沙发背上的苏令仪脸颊上悄无声息地划过?泪水。
她像是在笑,却笑得同哭一般。
“你们知道为什么?白帮突然变卦吗。因为他们被敌对社团找到据点追杀,仓皇转移时,装我的木筐掉下车,落在九龙城小街巷里的菜市场。”
季陆离立刻反应过?来这话的一些违和感。
苏令仪怎么会把细节讲的那么清楚?
周清和苏德民也?是惊惧地看向苏令仪。
他?们没和她说过?这个细节才对,这个只有福利院院长跟他?们,还有当年捡到她的几个店老板清楚。
“令仪,你怎么知道的?”周清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真希望我不知道。”
苏令仪用力咬唇。
“如果我不记得这一切,听完你这样如实地说完一切我会谅解你,我会很高兴你们有在找我。”
“可我忘不掉,我没有忘记的能力,甚至是婴儿时期的事也?被迫记得,包括五感还没发育好时的模糊画面。你经常唱一首摇篮曲,小时候我常常无意识地哼出来。”
苏令仪顿了顿,凝视着满面难以置信的简如兰,在泪水滑落的同时,轻轻哼出几个音节。
季陆离立刻认出那是他也?记得的调子。
直到他上小学,简如兰都还会偶尔在睡前哼给他?听。
轻柔恬静的调子到最后因止不住的颤抖而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