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淡淡地评价了一句,随即跨步越过蓝昼朝下面走去。
和这个浪子说不通。
傅声走了,蓝昼笑着半坐在桌子上,指尖轻轻点了下。
现在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而傅声看起来并不想和他玩,甚至想要漠视他,但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呢?这才刚刚开始,他抛出了诱饵,卷起了风,谁也逃不出他的风眼乐园。
这就是他,傲慢自大,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猎物越是具有挑战性,他就越兴奋。他之前也遇到过难搞的,花些心思是必要的。
他了解他老公,这个人和他一样傲慢,同时淡漠成熟,理智冷静的吓人,但谁说理智不会崩塌,冷静不会崩坏,他不信傅声没有欲望。
他不信。
蓝昼从桌子上下来,顺着台阶走出了教室。
今天是拆线的日子,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伤口,当即眉头就皱了,下一刻职业操守上来,逮着蓝昼一通教训。
“你们这些小年轻,说了带伤期间禁忌辛辣禁止沾水,怎么就是不听的啦!你看看这个伤口,是不想好的啦?哦呦,是不是还喝酒啦?天啦,你们看看这个伤口!”
医生边气边招呼人准备拆线,蓝昼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骂”,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等蓝昼渐渐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围了半圈穿无菌服的。而且还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实习生。各个跟看临床试验品一样看着他,胳膊猛地传来一阵痛,蓝昼下意识皱眉咬了下唇。
旁边的医生开始授课了。
整个拆线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蓝昼只觉得疼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其实是怕疼的,沉溺于幻觉的自我疼痛和被动的疼痛完全不同,被动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陷入某种恐惧,眼前全都是无法掌控的黑暗,蓝昼全程闭眼,直到医生说了句“好的啦,别坐着的啦,还要接待下一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