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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不恨。

温咸的液体从眼角流淌至鬓边,湿了头发,我合上眼,愿以我余生仅剩寿命做交换,祝福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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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达到做手术的条件,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就要求回家,刘盟见我执意如此,不再规劝,给我开了一大包药,说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想我是不会再和他打电话了。

因为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前几天虎子给我发消息:我要结婚了,小十四你来不来?

忘记有没有提过,虎子也是福利院里出来的,排行第五,因为“五”和“虎”发音接近,干脆起名叫李虎。

虎子没那么幸运,既没得到资助名额,又因为年龄大没有人愿意领养,但他争气,初中毕业就一个人出去打工,摸滚打爬硬是干出一番事业。

后来说是去南方下海,离开京都,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

“请了院长,你和小十,其他都不来。”他向我保证那些人不会出场。

于是我回复了他:虎哥,我去。

正好,我想去一个远些的地方散散心。

或许,再也不回回京都。

南方的秋天来的太晚,我在京都已经过完了这个季节,又忽然看见还没有落叶的树,突然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婚礼在一个温暖的小城举办,就连绵绵小雨都多了几分诗意,我打着伞从青石板路上慢慢走过,看见穿着旗袍的姑娘站在屋檐下避雨,画一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