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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我的湿发,轻声说道:“下雨了,没人看得到眼泪。”

我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还是雨水能帮我遮掩这份脆弱。

我们在雨里站了很久,直到我哭累了,眼泪干涸在了眼眶中。

廖静丰打电话给我姐,告诉她我俩的雨伞坏了,淋了一身的雨,要先回家换身衣服。

他带着我回家,让我先冲了个澡,他问我家里有大一点的换洗衣服吗?我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说:“你介意我爸爸 的衣服吗?”

“我倒是不介意,但我穿着你父亲的衣服去丧宴,这不太合适。”

他总是能想得那么周到。

最后,他只能穿着我的卫衣去了丧宴。宴席结束后,他说他先穿回去,洗了后再给我还回来,我立刻说:“不用那么麻烦,可以不洗。”

“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着急的样子引起了他的猜疑,我连忙解释说:“就穿了一下,不脏……洗多了,会起球儿……”

“那、那好吧。”

第二天,他就把我的卫衣叠得整整齐齐送了回来,我摸了摸卫衣,松软的感觉告诉我,上面可能留着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