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简吃痛地摸一下后脑勺,在邢储旁边坐下,“他发什么神经?”
邢储手覆在都简手背上在他脑袋上揉一把,笑笑说:“他嫉妒。”
时骆忿忿道,“操,嫉妒你们让我倒牙?”把盘子剩下的酒均分到每个人面前,“喝了,谁不喝不许走。”
都简撸起袖子,“在我地盘放狠话,我看你是不想混了。邢储,上。”
邢储应和都简,两人一轮又一轮,把时骆喝得七荤八素。闸门一松,各式各样的话都开始朝外秃噜。
时骆往前一趴,胳膊拄在桌上,握着空酒杯嘟哝:“我每天都怕他像那次一样一声不吭就不见了。”
“我怕死了。”
“以前的影响不在吗,怎么不在,更严重了。”
“他因为和我在一起失去了太多,他有一天后悔怎么办,觉得不值得怎么办。”
“有时候我感觉我和他之间隔了那么,”说着手还伸起来像扯拉面那样比划两下,“那么长,我等不来他主动靠向我怎么办。”
“当着我,还知道宽我心,依赖我。背着我又去搞一些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依赖是不是也是暂时的,因为睁眼第一个看到我才这样,那以后怎么办,我不得活吗?”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他,看太紧了不嫌我烦吗?离得远了,我又难受。”
“操。”
叽里咕噜不停地嘚吧嘚吧,要说前言不搭后语吧又能连上,直接把邢储和都简给听愣了。
都简怼怼邢储肩膀:“你懂他什么意思吗?”
邢储摇头,“他跟俞北估计是吵架了,让他发泄一下得了。”
说话间时骆手机又亮了,只是这次他埋头对着桌子在喃喃自语,没有看见。
邢储说:“弟弟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