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蒙的愤怒,像开了闸的水坝,一发不可收拾。

“你总是擅自主张!擅自打乱我的计划,非要我来这里看分公司开张!!”

“明知我文科成绩不如理科,还要擅自作主,要我念广告!我对广告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以老顽童的地位,好久没人敢指着他鼻子这样骂了,他摸了摸鼻子,想了半天。

“你文科不好吗?我看成绩单都是a啊。”

戴蒙初出茅庐的愤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只是,从那之后,戴日朗没再强求他念广告,也没要求他回【日与夜】。

……

周六中午,陈大班整个人埋在灰色长绒毛毯里。

昨晚“鸿门宴”之后,他被白嘉嘉拉去酒吧,一直喝到凌晨5点,才肯把他放回家。

他白皙纤细的脚踝,露在被子外,踩在毛绒上磨蹭出一条浅色的痕。

上海从昨晚开始降温,此时窗外正下着细雨。雨丝打到玻璃窗上,不时发出“哒哒”几声。

窗缝吹进一丝北风,夹缝中发出“呼呼”的尖叫。和温暖舒适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样的天气,太适合睡懒觉了。

可惜,事与愿违。

一阵“嗡嗡嗡”的电钻声,从陈大班床头传来。那电钻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天灵盖。

每当电钻开始工作,他都感觉,对方在给他开颅。

如此清新脱俗的叫醒,陈大班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