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是魔都有名的高档小区,一梯两户,记忆中,对面那户空置很久。

头顶那堵墙的对面,也是对方的主卧。可毫无预警,周末钻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邻居情感已经淡漠到这种程度了吗?

陈大班皱眉趴在枕头上,用身边另一个枕头盖在脑袋上,试图隔绝噪音。

电钻声稍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上锤子了。

“嘭”“嘭”一下一下,往他头顶敲……

得,还睡个锤子。简直,灭绝人性。

他暴躁地裹上小毛毯,踢上毛拖鞋,”哒哒哒”走出门。

既然新邻居不做人,他就过去教他做人。

新邻居的大门敞开,看来不止没礼貌,防盗意识还很差。

他探头进屋看了几眼,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黑和白。装修很是性/冷/淡。

客厅没看见有人,可敲敲打打的“手术”声,仍然“乒里乓啷”持续着。

陈大班裹着小毛毯,抬腿“哒哒哒”往主卧的方向走。

主卧还没搬入家具,空荡荡的。只有两个装修工人,对着墙卖力敲打。

陈大班敲了敲房门,声音被锤声盖住,他只能大喊了声:“不好意思!”

结果人家还听不见,他又喊了声:“不好意思!”

“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回应,陈大班迅速转身。

身后的戴蒙,穿着军绿色大衣、黑色西装裤,面无表情,直挺挺站着。

跟昨晚一样,没有情绪,冷冰冰的,让陈大班以为自己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