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温水和药,走到房间,不小心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叮铃铛啷”响,垂眸一看,是戴脖子上的铃铛,估计是抱人过来的时候,掉地上的。
他不以为然地捡起铃铛,放到床头柜,走到陈大班身边,低声说:“先吃药,你有点发烧。”
陈大班木讷地接过戴蒙的药,仰头一咽而下。视线余光,一直瞄着床头柜上的铃铛。
破碎的记忆陆续回笼……昨晚,从办公室出来,他跟戴蒙去了玩偶店过圣诞,回家之后,还交换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操……
虽然,戴蒙送的礼物也不是什么正常东西,谁去日本特意带一套兔子性感/内/衣啊,大尾巴狼。
但,自己准备的礼物更直白,简直是给大尾巴狼递刀的小红帽。
越想脸越红,戴蒙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陈大班往后躲了躲,仰头把水喝完,水杯塞回戴蒙手里,声音哑哑地:“没想什么……”
声音太破了,戴蒙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可怜。”
“都是你,还笑!”陈大班拍了下他的胸口,喉咙疼得要死,声音又破,平日的伶牙俐齿,如今毫无用武之地。
戴蒙捂着胸口,任他打,拿出药膏:“生气归生气,药你得涂吧,转过去。”
涂药?陈大班想了会儿,瞬间明白这东西要涂哪里。脸羞得涨红,抓着戴蒙的手,不让他动作。
戴蒙挑眉:“不涂就好不了,好不了就得请假,以我们的关系,我是扣你工资,还是不扣?扣,显得我毫无人情味,不扣,显得我徇私。男朋友,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