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出事了。”
言最猛地睁眼坐起来,没控制好平衡下巴撞到经历肩膀疼的生理眼泪都要蹦出来。
电话挂断后言最心急火燎的换衣服,身上残留的不适感还未能完全消散,气的眼神要刀人。
经历讪讪的摸摸刚被撞到的下巴,开车送言最直奔医院。
两人来时刚好撞见宋初初,跟着她一起进去。
她简单的说了木姐目前的状况。
乳腺癌中晚期,且出现了脑部的转移,前不久第一次化疗刚做了一半肾出血出现血块,只能停止化疗先保肾。
她的丈夫找了护工,但忙着生意一直没怎么来过。甚至手术也没有陪在她身边自己一个人扛过去。
瞒了大半年,直到前不久宋初初觉察到不对劲才坦白了自己身体状况。
进病房时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药味,每个床边都挂着吊瓶,病人都安安静静的在床上坐着或躺着发呆,家属椅上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爷爷。
迎面撞见木姐的丈夫一脸恼怒与不耐烦的离开。
言最扭头看向病床上正压抑着剧烈咳嗽的木姐。
整个人显得很虚弱,浓重的黑眼圈和营养不良的身子,在压抑着咳嗽的同时浑身都在颤抖。
病床上的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几乎要见骨。
上一次见面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间成了这样。
心上滋味不好受,言最只觉得说不出的酸涩。
“木姐。”宋初初走到床边轻轻开口。
她缓慢的停止咳嗽身子颤了又颤的抬头看向发声者。
见到来人笑了笑。
然而此刻喉咙肿痛吞咽困难,腰酸不止,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都来看我了。”